2018年,R-Lab就曾被曝出探索酒店业务,意欲招聘酒旅方面的人才。随后不久,滴滴宣布与美国在线旅游巨头Booking Holdings达成战略合作,并获得5亿美元投资。如果没有后来的顺风车安全事故,滴滴在酒旅事业的步伐必然会进一步提速。

如此看来,滴滴虽裁撤了R-Lab,但当初R-Lab所承担的边界探索任务,或许并没有止步,而是搁置了一段时间再次启动,可这与滴滴当前聚焦安全、合规以及国际化的方向,看似又背道而驰。

一面是滴滴信誓旦旦的收缩战线、架构调整,另一面则是,公司上市压力下,对边界扩张的松口,短短时间内,这种态度的变化,透露出滴滴在战略层面的摇摆。关键是,这已经不是先例。而往前追溯,滴滴内部有一句话:一切问题都是管理者的问题。

管理者的分歧,滴滴的“内斗”

程维的目标,是让滴滴成为“全球最大的一站式出行平台、共享新能源汽车运营商和智慧交通建设的引领者”,所以,从垄断地位确定之后,他急于铺设各种摊子。但相比美团和今日头条,结果却总不尽如人意,美团的酒旅业务能够和携程叫板,头条系则跑出一个抖音,而滴滴呢?这些年的投入要么出现巨亏,要么回报寥寥。

这其中的主客观因素有很多,但管理者的问题不容忽视。

比如滴滴入局共享单车时,内部管理层在战略方向上存有很大分歧:一部分高管想做自己的单车品牌,另一部分高管更想对外通过资本运作来实现。由此,到最后,滴滴选择一个折中的办法,既投了ofo和小蓝单车,又推出自己的单车品牌,可结果一个也没抓住。管理层如此,做事的人难免上行下效。

在知乎上,一位滴滴离职的员工讲述,公司内部抢项目,通常彼此之间产生利益冲突,漫长的讨论没有结果,有时A团队认为项目可行性太低,否掉了B团队的想法,然后自己另起炉灶又重新做同一个项目。

滴滴外卖也曾在管理层内部引起轩然大波,而现在酒旅业务上出现的前后不一,很有可能也是内部不统一导致。

程维是个激进的战争主义者,在滴滴图书馆入口的第一排书架上,清一色地陈列着战争史书。开会或者谈话时,他经常引述明末战争和国共内战的典故。这点其实和马云很像,作为从阿里出走的创业者,程维在企业管理和文化上多多少少带了些阿里铁军的色彩。但具体到决策和执行,滴滴的情况就与众不同。

滴滴管理层一个明显的特征就是,多名投行人士把控关键职位。比如朱景士,在2017年2月,朱景士被安排负责国际业务发展、市场和公关。他曾在高盛与柳青共事3年时间,并于2014年加入滴滴。随后,他招揽了大批投行人才,比如陈熙、卓越、仇广宇、刘晓宇等人,都身居要职。这种人才结构,和柳青以及被收购的Uber中国有莫大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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