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拾荒老人们,已经把村口和路边的大小垃圾桶翻了个遍。

工作日的白天,新来找房的人总是最扎眼的。他们眼睛里充满好奇,偶尔也有困惑,犹疑徘徊在一栋栋村民自建房前,看到“有房出租”的广告,就开始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我在望京的“唐家岭”住了两天一夜

还有人是直接拖着行李箱来找房的。这里的房租可以按月结,只要有合适房源,当场敲定就能入住。

到晚上,草场地就换上了另一张脸。

草场地的日与夜是割裂的。

晚上6点以后,林立错乱的小招牌渐渐亮了起来,草场地开始属于年轻人。白天门庭冷清的馆子完全变了样,年轻人三三两两围着心仪的摊位或馆子,聊着白天的日常,抑或拎着刀削面、炸酱面、盖饭,悠然走向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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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吧总是热闹的。新疆馆子烤羊肉串时风扇的呼呼声,也挡不住喝酒人的吆喝声。有下班早又减肥的女孩,索性绕开饭馆,去为数不多的那几家服装店里逛一逛。

于是,空气里的味道也开始变得复杂。烧烤味、臭豆腐味、煮玉米味甚至是糊锅味都混杂在草场地错综复杂的小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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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天,这样的热闹会一直持续到夜里10点多。灯光阑珊中,草场地的满身膏药几乎隐匿不见,它们包括满墙的小广告,随处可见的乌黑垃圾桶,以及宠物狗们的随意大小便。

相比北京城的迅猛变化,草场地像个被遗忘的孩子。

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清初,当时这里是皇家御马苑的草料场和牧马之地,得名“草厂地” ,解放后统一制作村名标牌变为“草场地”,沿用至今。

如今,草场地与草厂地在这里并存——后者是艺术区,2002年之后陆续建,似乎为了与草场地村区分开来,村口同时挂着两块村牌:草场地、草厂地国际艺术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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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很难清晰区分两者。通常它们之间只隔着一条狭窄的小巷,有些地方完全融合在一起,即便你在地图上输入不同的两个名字,得到的地点也是重合在一起的。

但在村里多走上几圈,你就能感受到这里有两个世界。

环绕草场地村而建的艺术区,被统一设计成灰色砖墙的样子,出入其中的不是艺术从业者就是外国人。随意经过一个院门,你就能听到里面有人在讨论,某人的画风太油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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