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童话市场依赖纯文学的日子早就一去不复返,正如皮皮鲁公司立志想要成为中国童话界的“漫威”,童话经济的多面性正在日益凸显。

可奇怪的是,国内的童话IP影视化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辉煌,就连多少人童年时代的白月光《舒克和贝塔》在最初播放的时候也曾经历重重质疑,这并不是小道消息,毕竟郑渊洁公开证实过,当年有1600多名读者来信,其中99%是对《舒克与贝塔》的不满。

无独有偶,不少经典童话IP被影视化时都多少有些出人意料。2007年,中国电影集团、香港先涛电影联合迪士尼出品《宝葫芦的秘密》,最终的票房却只有70万。2014年,同样有迪士尼加盟的《神笔马良》票房不到6000万。

改编自国内经典作品《查理九世》的《墨多多谜境冒险》因为题材尺度问题在2018年被定档又撤档,即便是三年后的今天依旧处于查无此片的状态。8月份,原本定档的皮皮鲁系列《罐头小人》再次宣布延期,童改IP命途多舛。

有意思的是,作为童话大王最有名的IP系列,《罐头小人》前几天的超前点映只有不到200万,猫眼想看画像中显示,想看《罐头小人》的用户群体中主力军竟然不是儿童群体,而是看着郑渊洁的书长大的80后与90后。

如今的小孩们不认识舒克贝塔,也没见过杨红樱的马小跳与曹文轩的草房子。距离《舒克贝塔》的播出已经过去二十多年,看过94年《魔方大厦》的人也慢慢成了父母,这期间,再也没有一部童改IP复制曾经的辉煌。

取而代之的是奔跑在青青草原的羊群,东北森林里出没的熊大熊二,以及在水坑里打滚的佩琪。不能说有什么遗憾,只是当传奇过的中国童话面临断代,谁都忍不住一声叹息。

当代儿童失去阅读兴趣了吗?

当在老家里看到四岁大的侄子趴在沙发上刷抖音,蓓蓓的第一反应是震惊,“我都怀疑他能不能看懂!”但意识到当代年轻人基本都是双职工,孩子扔给父母带,往往一部手机就能让一个熊孩子安静一下午的时候,蓓蓓才明白过来,这或许是当代儿童最常见的状态。

根据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最新统计显示,低于10岁的网民超过1800万,2015年,有56%的儿童初次上网的年龄低于5岁,很多孩子对手机平板的了解甚至要超过父母。网上有一个段子,解决熊孩子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给他一部手机。

《2019年全国未成年人互联网使用情况研究报告》显示,2019年,未成年人在互联网上经常收看短视频的比例达到46.2%。在3000多个调查样本中,有76.3%的儿童在小学阶段就开始接触网络游戏。

互联网固然拉近了儿童与这个世界真实的距离,但各种错综复杂的信息正在以变异的、扭曲的方式层层叠加,一点点靠近原本纯净的童话的世界。或许这不是任何人的本意,可往往事态并不受主观控制。

在算法产出的即时快乐中,即便是一则他们看不懂的视频也能迅速取代曾经的白雪公主与辛黛瑞拉。何况儿童并没有什么辨别能力,有调查显示,只有两成多未成年人在短视频看到不良信息会质疑或者举报。

可想而知,书籍的存在感正从这届儿童的生活娱教中慢慢变淡。不像八九十年代的儿童除了每天定点等待动画片播放,只能将课外情感寄托在童话书,小人书,连环画上。

毕竟不管是娱乐还是学习,这届儿童所能选择的模式太多了。CSM的报告显示,CCTV-14和金鹰卡通这两家少儿上星频道的收视份额都曾力压湖南卫视。

纸质书慢慢变成了电子阅读,商业宏观数据也从侧面印证了这一点,喜马拉雅在听书领域开辟了专门的“亲子事业部”,还推出独立的儿童音频APP;蜻蜓FM在儿童音频内容投入1.5亿元;“凯叔讲故事”已完成四轮融资,融资总金额超2.6亿元。

这不由得让人怀疑,当代儿童是不是已经失去了阅读兴趣?

其实也不然,因为依然有52.3%的儿童家长认为“纸质书籍”最适合儿童阅读。2014年一项针对1500多个家庭的调查显示,2~10岁孩子的父母中有一半表示,他们不允许孩子使用电子阅读。

2016年,一项针对1500名家长的类似调查发现,35%的家长抵制数字阅读,因为他们担心孩子沉溺于纯单向输出的数字阅读模式,会失去对纸质阅读的兴趣。

也就是说,一本承载几代人喜怒哀乐的童话书不管在什么年代,仍然有存在的必要,就算是各种娱乐方式已经开始大肆抢占儿童市场,谁的童年都需要一个“皮皮鲁”,可遗憾的是童话世界没有永远的“郑渊洁”,这一代到下一代,或许不是观念在变,而是市场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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