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节跳动显然并没有收缩战线的意思,2018年它的业绩才勉强达到预设目标,张一鸣又把今年的收入期望调高到“至少1000亿”,这意味着唯有不断地发展新业务线,才可能支撑起他的野心。不过,他或许忽视了字节跳动目前所跨界的业务,远没有展现出与投入对等的回报,比当初腾讯靠游戏跑起来的速度差太多。
复制他人与复制自我
腾讯当初的三宗罪,其中以“模仿而不创新”最受诟病,它破坏了市场规则、把竞争对手逼上绝路,直至现在,这份罪责似乎依旧附着在腾讯身上。所以,3Q大战时,我们才看到一个互联网顶级的公司,如何在舆论上“兵败如山倒”。
字节跳动自然不会重复这种低级错误,甚至在公关作业和舆论把控中,它反而占据主动攻击的优势,但是在创新这个竞争点上,字节跳动也有其自身的难处,这就是所谓的“APP工厂”。《张一鸣的APP工厂》将字节跳动的产品创新比作流水线作业,以相同的推荐算法为核心,匹配不同的用户需求,进而以批量生产APP的能力,将试错成本压缩到最低,占领内容生产的每一个细分领域。
如果说腾讯原来的罪责是复制他人,那字节跳动潜在的威胁便是不断复制自我。
因为一旦一种创造产品的形式成为模板,进而流水化,它所带来的成功便会刺激公司不断重复这一模板。腾讯复制他人、快速跟进,是套路,字节跳动批量生产APP也是套路,久而久之,都会进入创新的“舒适区”。
但为什么偏偏字节跳动会与腾讯相像呢?在互联网曾有一个广为流传的“定律”解释腾讯的成功:有庞大的QQ用户做支撑,腾讯扩张新业务几乎是撒豆成兵,做什么成什么。字节跳动的业务扩张也靠今日头条以及抖音庞大的用户量,张一鸣做社交、游戏或是类微博产品,同样是把这两大流量导入新产品。
这或许是产品型公司的共性,不过即使是强如腾讯,后来也发现有些业务交由合作伙伴来做更为适宜。字节跳动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停止大规模跨界竞争,一定程度上是因为它还没有像腾讯一样找到多元化营收的支撑点,腾讯当初赌赢了游戏,字节跳动还在尝试。
1月15日,张一鸣高调地宣布推出多闪,时隔两个月,多闪的百度搜索指数环比下降84%,资讯指数下降92%。显然,抖音打破惯例,强行将多闪内置到APP内,可流量的保障并没有换回用户留存。由此可见,字节跳动的流水线“创新”,对内容产业以外的行业成效甚微,这是多线扩张背后的焦虑。
还有一点,字节跳动产品创新的核心是推荐算法,算法反而是舆论对头条系产品的攻击点。
今日头条和腾讯的战争依旧在不断升级,对于这个尚且年轻的互联网公司而言,机会还有很多,而腾讯既是对手,也应是学习的对象,但是,他不应该长成十年前腾讯的模样。
毕竟,那时的腾讯,估计连自己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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