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江涛想了想,他还是喜欢做B2B生意。“B2B就是合作伙伴有这个需求,你要让它接受你,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三年,最后磕下来。但是我就一直觉得B2C的东西是很不可琢磨的,真正中国也没有几个B2C的大师,用户到底为什么会花钱?有时候是很莫名其妙的。”
后来孙江涛找到了平衡点:做B2B生意,投资B2C公司,这些公司在B2C角度在资本上很有想象空间,可以讲故事。“今天5000万用户,明天可能有1亿,后天有2亿,也许有天能一脚踢腾讯、一脚踩百度。”
“我们这些人不是对做B2C、做用户体验没信心,而是已经有了些大局观。”申颖超说,“在移动端做B2C的渠道太少,还是被这些大佬把住,例如、微信、大众点评等。追信做了一年30万的用户,因为没钱推。所以就去想着做一个门槛不高的苦活儿、累活儿。”他又用了一个词来形容:卡位。
“年轻创业者往往没有‘卡位’的观念。你得修炼成为平台,把自己塑造成甲方,这样合作伙伴才会觉得你有价值。成为平台,首先要开放,有各种接口,第二是在产业链里面能够区隔上下游的角色,没有它产业链就散了。”现在追信有2万个用户,它所面对的大佬是淘宝。“我们会帮淘宝店家做移动端、做营销、做设计、利用数据,同时完善我们的收费体系,形成一个可以滚动下去的球体,有自己的一批‘乘客’。”
“做过多年SP,有些技能是相通的,例如服务。我相信B2B是可以做到百年基业的,做B2B的市场,老大、老二、老三、老四都可以活得很爽。IBM比SAP大,SAP比甲骨文大,都是几百亿、上千亿美元的公司。我们选择风险比较低的路。”张志坚说。
与运营商的若即若离
一位同样出自SP时代,不愿透露姓名的创业者有这样一段故事:某运营商的应用商店刚刚启动,需要找一些应用填充进来,他通过人脉与对方联系到,将产品改动得“更适合放在运营商手里”,之后上线,重新开始了背靠运营商巨大基数的好日子。运营商在榜单上经常为他重磅助推,此后,产品本身并不产生收入,但拥有基数、拥有现金流就是拥有底气。
“我希望能够创造一些做增值服务的机会,也就是说,等运营商收到用户的钱,然后再分账。用户下载了我的App,运营商会推送信息,短信上面又产生收费。如果干巴巴地去做APP,什么时候能赚到钱呢?”那位创业者理直气壮地说。
“我推荐一本书,《天下有贼》,是写中国电信业贪污腐败的。那是一段黑暗的历史。”“追信”合伙人仲仓戟说。用申颖超的话来形容,仲仓戟当时权力很大,作为上海联通的一个项目经理,是上海本地的关键人物,所有短信和彩铃都要在他那里拿到接口。“那时候干什么都要钱,很多人送礼就直接摆上一包包现金,据说成都基地那个经理有几个亿现金。你能想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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