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样总结,字节跳动做搜索是为了营收而不是慈善,百度正在逐渐放下的医疗搜索广告,可能就是字节跳动梦寐以求的新增长点,而吴海峰被视为拿下它的重要力量。

2019年,百度全面发力移动生态,搜索公司已渐渐成为历史。2月,百度启动了一轮轮岗迎战字节跳动,将搜索划归为沈抖接管,吴海峰转而接手凤巢。5月,百度发布2019年第一季度财报,出现上市后首次亏损,这当然是一次失利,随后传出五名高管离职的消息,其中就有吴海峰。

另一则消息是,失利后的吴海峰在2019年5月1日在海南注册了一家新公司,幺零贰四科技有限公司。据腾讯《一线》报道,有知情人士猜测:现在回想来看,“幺零贰四科技有限公司”中的“1024”,或许寓意“字节”,因为1KB=1024byte(字节)。

由此看来,结合近日吴海峰带老部下加入字节跳动的消息,他早在2019年5月,就无缝衔接的完成了离开百度和投奔竞争对手字节跳动的流程。注册一个新公司先自立门户的繁琐操作,只是为了逃避竞业协议的限制和惩罚。

提到竞业协议,这是一种企业能够合法的抵抗人才流失的方式。有一句泛滥的口号,“21世纪最缺的是人才”,但事实上,企业花费极大成本培养一名人才的回报很可能是该员工跳槽,还是带着老东家资料、资源一块走那种。

尤其是在互联网、芯片这类强调技术的行业中,竞业协议是一项对企业极有帮助也很有必要的辅助手段。这项规则,保护的是商业社会中的每一家企业,而非某一家。规则当然往往都有漏洞,利用规则钻营漏洞,就可以绕过竞业协议,不受损失而达成效果。

正如吴海峰先把自己的老部下带到新公司,热火朝天的开工,待到竞业协议期限结束,就可以连人带资料带业务一起被打包并入字节跳动了。这又和一年前从百度离职就带一帮老部下直接加入竞争对手,有什么区别呢。吴海峰与百度签下到竞业协议不就新同虚设了吗。

但是,规则只是道德的底线,道德是高于规则的。而如果一个人,在面对规则时,还要想方设法钻规则漏洞,行与规则初衷背道而驰之事,就更谈不上道德了,他又能在商业世界中走多远呢?

过去这些年,中国很多曾经名噪一时的草创企业家被集体淘汰了。正如吴晓波评论的那样:他们的共同点是缺乏对规则的尊重,忽视商业道德。一个不按规则出牌的人,能获得的超额利润,实际是在其他人愿意按规则行事的前提下,伤害这些人的利益而实现的。

这句话放到企业间同样适用。规则包括竞业协议,保护的是规则之下的企业。如果大家都开始钻空子,规则就会形同虚设,那它还能保护谁呢?哪家企业又能赚到呢。

字节跳动冒着风险,提供这种路径,于私可以理解为其招揽员工的一种首段,毕竟现在是在估值和增速的压力下,又面临了艰难的环境。但于公,于社会,确实是做了坏例子。字节跳动难道无人可挖吗?字节跳动强调年轻化,难道愿意看着培养出的年轻人都花落各家吗?

况且,说回搜索和医疗广告这项业务,高调做事和高调挖人也并非一定要结合。字节跳动的增速压力,落在有违竞业协议之嫌的外来高管上,何尝不是一种风险。倘若在度过磨合期后,一切步入增长趋势时,百度的竞业协议又发挥出了威力,吴海峰无缘字节跳动,接下来的莆田医院的单子,又该怎么办呢?

曾被腾讯起诉、被视为“互联网竞业禁止协议索赔第一案”的刘春宁,也曾是马化腾的昔日爱将与心腹,2013年加入阿里巴巴先后负责了手游、影业、音乐等相关方向的工作,2015年被深圳警方带走调查。阿里大文娱原本是被给予了厚望的版块,时至今日发展的怎么样了呢?

况且,以负面手段打破商业规则走到一起的吴海峰等人与字节跳动之间,是否真能坦诚相待呢。如果不能,吴海峰等人是否也会在走马上任之时,就准备好自己某一天被榨干取尽后的退路呢?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同样适用于商业,人才还是要靠自己抓。字节跳动是一家跑得很快的公司,也很受资本追捧,但追捧和支配可自古都是一家。金钱买不下所有,切莫用资本的思维看待组织和人才。

蒙眼挖人的危害字节跳动当然清楚,如何实施这件事,体现的是字节跳动在利弊之间会如何权衡。种种环境和迹象表明,字节跳动绕过竞业协议的挖人动作,更多是出于短期内商业利益的推助,是对对赌、估值、增速这些关键词的屈从。

但长期来看,这会是企业走向“伟大”的捷径吗?怕是张一鸣自己心中也有答案。挖走百度旧将,打通走向莆田的深渊,其实并不应该是这家“正当年”企业最好的选择。

字节跳动是遇到了困难,但如今应对危机的举措是否合理,已经引起了舆论的轩然大波,更有消息传出资本在此时关于Tik Tok的意见或让张一鸣“孤立无援”;转移矛盾或继续需求增长的方面,是否应该多做思考,亲近规则避免激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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